昆明配资最新消息杨坚看着陈后主的降表
要说中国历史上哪个王朝最让人意难平,我敢打赌,十个人里有八个会提到隋朝。一提隋朝,大家脑子里蹦出来的词基本都是“短命”、“暴君”、“二世而亡”,跟那个“暴秦”简直是难兄难弟。可这事儿吧,越琢磨越不对劲。
秦朝灭亡,那是六国旧贵族憋着一股劲儿,天下百姓被繁重徭役压得喘不过气,属于积怨已深,一触即发。宋朝被灭,那是“靖康耻”的国仇家恨,军事上确实技不如人。明朝的崇祯皇帝,接手的是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,内有李自成,外有皇太极,衰落的轨迹清清楚楚。
唯独隋朝,它亡得太蹊跷了。别的朝代都是病死的,隋朝给人的感觉,就像一个浑身肌肉的壮汉,正在举铁秀肌肉的时候,突然自己把自己给练死了。它不是在衰落中灭亡,反倒是在一种极端的“强大”中,轰然倒塌。这在中国历史上,是独一份的诡异。
一个“捡”来的天下和一个“抠”出来的盛世
聊隋朝,绕不开它的开国皇帝——隋文帝杨坚。这哥们儿的人生,堪称“忍辱负重”的典范。杨坚出身于北周的顶级军事贵族家庭,他老爹是西魏十二大将军之一。按理说,这是妥妥的权贵二代。可他偏偏长了一张“深沉有城府”的脸,从小就不爱咋呼,做事稳得一批。
展开剩余87%北周的皇帝宇文家,个个都觉得杨坚这人不简单,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忌惮。尤其是周宣帝宇文赟,更是变着法儿地想弄死他。有一次,宇文赟直接跟杨坚说:“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,随时都能宰了你!”换别人可能早就吓尿了,可杨精明,全程保持着淡定,态度恭敬得让人挑不出毛病。宇文赟拿他没辙,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。
公元580年,机会来了。那个荒唐的周宣帝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,留下个年仅7岁的儿子。作为老丈人的杨坚,顺理成章地当上了辅政大臣。这下,轮到他表演了。他没搞什么血腥的宫廷政变,而是玩了一手高端的政治操作。他先是巧妙地解除了宇文家几个藩王的兵权,然后团结了一大批北周旧臣,最后让小皇帝“禅让”皇位。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和平交接,兵不血刃地就拿下了天下。
公元581年,杨坚登基,改国号为隋。但他面对的,是一个分裂了近三百年的烂摊子。自西晋灭亡以来,中国就没真正统一过。杨坚想的很简单:“分裂够久了,该合体了。”
仅仅八年后,公元589年,隋军渡过长江,灭掉了南方的陈朝。当捷报传到长安时,杨坚看着陈后主的降表,据说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这份淡定,源于他绝对的自信。至此,三百年的大分裂时代宣告结束。
统一了天下,杨坚没有飘。他深知,老百姓最想要的是什么?是安稳日子。于是,他开始了他那堪称“抠门”的治国之路。
他自己带头节俭,穿旧衣服,吃饭都舍不得多要几个菜,宫殿也是能修补就绝不新建。省下来的钱干嘛用?全部投到了国家建设和民生上。他搞了“输籍定样”,重新清查户口,打击豪强地主藏匿人口的行为,让老百姓能分到田地。他创立了三省六部制,把中央权力分工明确,提高了行政效率。这个制度牛到什么程度?后来的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,基本都在沿用它的框架。
更绝的是,他开创了科举制。这在当时是石破天惊的大事。以前当官靠什么?靠出身,靠门第。你是王公贵族,哪怕是个草包也能当大官。科举制一出,等于给了天下所有读书人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,“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”不再是梦。
在杨坚的治理下,隋朝国力噌噌往上涨。史书记载,当时社会安定,百姓富足,“府库皆满,无所容,积于廊庑”。粮仓里的粮食多到装不下,只能堆在走廊上。到了什么程度呢?这些粮食,够整个国家吃五六十年。李世民后来能开创“贞观之治”,很大程度上就是沾了隋朝这些粮仓的光。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“开皇之治”。
那时的隋朝,人口达到了惊人的890万户,约4600万人。这个数字,直到一百多年后的唐玄宗“开元盛世”顶峰时期,才勉强追上。对外,隋朝也硬气得很。北方的突厥,被隋军打得俯首称臣,尊称杨坚为“圣人可汗”。
一个强大、统一、富庶的帝国,巍然屹立在世界的东方。
一个“疯子”的超级工程和一场“豪赌”
如果历史就这么走下去,隋朝或许会成为又一个汉唐。但历史没有如果。公元604年,杨坚去世,他的二儿子杨广即位,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隋炀帝。
杨广这人,实在是太复杂了。你说他是昏君吧,他干的几件大事,件件都是大手笔,影响了中国上千年。你说他是明君吧,他又好大喜功,急于求成,把老爹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,在短短十几年里败了个精光。
他爹杨坚是“抠”,他是“壕”,而且是“神壕”。他一上台,就觉得首都长安在西边,有点偏,不利于控制广大的关东和江南地区。于是,他下令在洛阳营建东都。这个工程有多浩大?每个月征发民工两百万人,一年多就建成了。新都洛阳,“穷极壮丽”,其规划思想甚至影响到了后来的日本。
然后,就是那条举世闻名的大运河。杨广为了加强南北交通和物资运输,也为了方便自己去江南游玩,下令开凿贯通南北的大运河。这条以洛阳为中心,北至涿郡(今北京),南至余杭(今杭州)的人工运河,全长两千多公里。在没有现代机械的年代,这完全是靠人力挖出来的。无数民夫的血汗甚至生命,都填进了这条河里。
从今天的角度看,营建东都和大运河,都是具有长远战略眼光的。东都洛阳成为了后来唐朝的经济和政治副中心,大运河更是成了维系中华帝国统一的经济命脉,至今仍在发挥作用。但问题在于,杨广太心急了。这两项超级工程,他都要求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,给当时的老百姓带来了毁灭性的负担。
如果说搞基建还能算是为了国家发展,那接下来的一件事,就纯属他的个人“豪赌”了——三征高句丽。
高句丽是当时盘踞在中国东北和朝鲜半岛北部的一个强大政权,一直不把隋朝放在眼里。杨广觉得,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酣睡?必须把它办了。
公元612年,杨广第一次亲征高句丽,动员的兵力号称一百一十三万,加上后勤民夫,总人数超过两百万。这是什么概念?人类历史上,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,都很少有规模如此庞大的单次军事行动。大军从涿郡出发,队伍前后绵延上千里,花了四十多天才走完。
结果呢?由于指挥失误、后勤不继等种种原因,隋军在平壤城下惨败,三十多万渡过辽河的远征军,活着回来的只有两千七百人。
一次失败,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皇帝冷静下来。但杨广不是正常人。接下来两年,他又连续发动了两次东征。虽然取得了一些战果,但始终没能灭掉高句丽。这三次豪赌式的战争,彻底掏空了隋朝的国库,也耗尽了民间的最后一丝忍耐力。
强大中的崩塌:压死骆驼的不是任何一根稻草
如果说隋朝是一栋大厦,杨坚打下了坚实的地基,砌好了承重墙。杨广则是在这栋大厦上疯狂加盖,又是修空中花园(营建东都),又是挖环楼泳池(开凿运河),还想把旁边另一栋楼(高句丽)也吞并过来。
从外面看,这栋大厦越来越宏伟,越来越“强大”。但它的内部结构,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。
连续的超级工程和战争,意味着无休止的徭役和赋税。开皇年间安居乐业的老百姓,现在要么被抓去修运河,要么被征去打仗,田地荒芜,家破人亡。“民不堪命”,这四个字,就是当时最真实的写照。
于是,反抗开始了。最先起来的,是山东的王薄。他喊出了一句极具煽动性的口号:“莫向辽东浪死,还来山东种地!”这句话戳中了所有人的痛点。一时间,全国各地,农民起义的风暴席卷而来。
如果仅仅是农民起义,以隋朝强大的军事机器,或许还能压制下去。真正致命的,是统治阶级的内部分裂。
那些跟着杨坚打天下的关陇贵族集团,他们发现,隋炀帝的一系列操作,比如营建东都、开凿运河、开科举,实际上都是在削弱他们这些老牌贵族的势力,扶持江南和关东的新兴力量。他们对皇帝,早已心怀不满。
公元618年,当隋炀帝在江都(今扬州)享受他最后的奢华时,他最信任的禁军将领宇文化及发动了兵变。叛军冲进宫殿,隋炀帝自知在劫难逃,最后被用白绫缢死。
一个强大的帝国,就这么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,走到了尽头。它的粮仓里还堆满了能吃几十年的粮食,它的军队在纸面上依然强大,它的制度设计甚至领先于世界。但它死了,死于人心的崩塌。
隋朝的灭亡,不是因为穷,不是因为弱,而是因为它的统治者在极短的时间内,把国家和人民的潜力压榨到了极限,引发了系统的全面崩溃。就像一个马拉松选手,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完了前半程,后半程自然力竭而亡。
接替隋朝的,是太原留守李渊。李渊也是关陇贵族,他打着“尊隋”的旗号起兵,实际上是趁乱摘桃子。他建立的唐朝,几乎全盘继承了隋朝的遗产:隋朝的三省六部,唐朝接着用;隋朝的科举制,唐朝发扬光大;隋朝的均田制和府兵制,是唐初立国的根基;隋朝的大运河,更是成了大唐帝国的经济大动脉。
可以说,没有隋朝这个“巨人”的肩膀,就不会有后来辉煌灿烂的大唐盛世。唐朝的繁荣,在很大程度上,是站在隋朝的制度和物质基础上的。
回望隋朝这短暂而又壮阔的38年,我们不禁会想,如果隋炀帝杨广能稍微稳一点,不那么急于求成,把那些利在千秋的大工程,分个几十年慢慢来,历史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?
可惜,历史没有如果。隋朝用它极盛而亡的悲剧告诉后人:一个国家真正的强大,不只在于它能建起多宏伟的工程,打赢多辉煌的战争,更在于它的统治者,是否能真正地体恤民力,敬畏人心。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这个道理,千古不变。
参考文献:
[唐] 魏征等. 《隋书》. 中华书局, 1973.
[宋] 司马光. 《资治通鉴》. 中华书局, 1956.
邓广铭. 《隋唐五代史》. 辽宁人民出版社, 1983.
王士立, 倪兆云. 《论隋文帝杨坚为政的得失》. 管子学刊, 2002.
张宏亮. 《隋朝灭亡的原因》. 兰台世界, 2011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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